跟他談了兩次,心裡總感覺他的敷衍心態,避重就輕的。事後省檢自己的治療過程,似乎自己也有點避重就輕--沒有直指人心,劃破躲在面具後面的真相;試圖通過慎密的抽絲剝繭、亦步亦趨的方式,‘解剖’他的心理真相。
想想,這樣的個案是蛮挑戰的--要如何對話方能走入他真實的內心世界。
第三次治療,他提出了兩個新方向;我視之為:避重就輕的與止。然而,這也正反映了他的意識狀態,跟這之前的有關,跟隨之而來的東西也有關係。我選擇從他的治療目標著手。
請他就前兩次治療過程給予回饋:還好啦。。。讓我看到自己的某些部分。。。覺得有收穫。。。
不,請您談得更明确些。我之所以談回饋,旨在确立您我這段治療關係的方向;您來的目的是什麼?您想得到什麼?否則,再談下去,一場空,予您予我無益,皆非您我的意愿。是嗎?
從那一刻開始,繼後的談話,我都刻意留心這一條根:治療目標。從他卅岁的人生體驗到他的學習生活,從他的感情生活到他的獨處狀態,從他的懶散習氣到他走入禪修和服務人群,等等,我都一直提醒自己順著他的治療目標的方向摸索、跟進、介入、對質、探詢、雕塑和擺設。
結束後,他主動預約下一次的對話--是他有了新的感覺嗎?
走着瞧!
4 則留言:
是老师嚷他渐渐看到了“光”
迈娴
也許吧。但愿如此。這是他和我的學習過程。
水清
水清:
我會問他的童年及成長背景。
這個跑不掉,我覺得。
不自覺地,孩子都在複殖父母。
加愛,
您說得對。之後的面談裡,隱約看到他身為老幺的責任感不強的部分;為迴避這個部分而延伸出成為助人者的部分;繼而覺察到自己並不真得要成為助人者的部分。。。
謝謝您。
水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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